第(1/3)页 乔桑宁躲进了楼道里,坐在台阶上,双臂抱着膝盖,止不住泪流。 她的父亲是农学家,因为被人陷害,离开了大学,隐在柘里村种田维持生计,同时供她读书。 在她前十八年的记忆里,只有父亲,没有母亲。 然而疾病折磨的父亲,还是在她十八岁时撒手人寰。临终前,他告诉她,她母亲的下落。 “其实,你母亲从未忘记过你,每年你的生日,都会寄来礼物的。” 乔桑宁想起来了,从她五岁起,每年都有两份生日礼物。 父亲送的,总是和田埂、鲜花、麦穗、标本相关;而另一份,则是手偶、毛绒玩具、小公主和漂亮的裙子。 母亲不在,却又无处不在。 父亲从未恨过母亲,善良如他,只怪自己贫穷,不能给妻女更好的条件。所以他让她,去慕家寻母。 初次见面,也是尴尬的,因为乔桑宁把来送钱的财神,也就是慕织弦给打了。 最尴尬的是,苏曼改了她的高考志愿。 她本来是要考农业大学的,结果被改成了帝京大学,经济学系。 以她的分数,将将过录取最低线。不过她运气爆棚,还是进去了。 大学的生活是自由的,而苏曼呢,自由地干涉她。往她们宿舍寄贵重的衣服,每个月必然派家里的豪车来接她去吃饭,她每次都味同嚼蜡,还害得她被同学嫉妒。 她毕业了,苏曼又要插手她的恋爱。 这个母亲,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。 可现在,母亲病了,可能活不了几年了。 乔桑宁能怎么办?连恨都是奢侈的。 毫无方向的人,拨打了好闺蜜的电话。 “阿罗,你手头有钱吗?” 罗绮洋洋自得,咳咳,开始凡尔赛,“当然,好歹是唐氏私募的投研专员,年薪几十万呢。不过眼下手头只有五万块,你要干什么?” 罗绮也才刚工作,月薪虽高但架不住时间短。 五万,杯水车薪。 乔桑宁呜咽地,将母亲的病说了一遍。 罗绮连着三个“我艹”,被癌症吓到了。“我我我,找咱们大学同学募捐吧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