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噼啪”!巨大的响声在广场之中响起,童姨望向广场的中央,老邓已经率领其余的“极道”合力将“门”打了个粉碎。碎片当中映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黑红色,另一头通向了“终焉之地”,可如今的碎片却没有一个能够容纳一人通过。就算天牛没有死在混战中,所有的“蝼蚁”也不可能前往“终焉之地”了。黑羊走到广场中央,捡起了一块“门”的碎片握在手中。随后寻着地面上的血迹,在众多“蝼蚁”当中如若无人地穿了过去,这些“蝼蚁”虽然可以缓慢的将天牛折磨致死,可他正在赶时间。有几只“蝼蚁”挡在了黑羊面前,被他粗暴地推到了一边,他看起来连绕路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“天牛……出来,我给你个痛快。”黑羊咬着牙说道,“再拖下去还有什么意义”“地羊……能谈谈吗”天牛的声音从四处飘来,难以辨别具体位置,她似乎在为了避免被“回响”伤到而快速移动着。“谈不了。”黑羊说道,“我赶时间,我要你死。”“你……”听到对方这句话,天牛的“信念”再次恍惚了一下,瞬间显形一秒。她浮在半空,似乎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沦落到如此地步。自己只是像往常一样来做自己的本职工作,却有人设计了全面计划来让她死。更荒唐的是自己已经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,至今还没有人发现“货舱”被攻陷,援军始终没有到场。黑羊果断抓住这一秒的间隙,将手中的铁门碎片冲着天牛丢了过去,刺中了对方的大腿,如同击中一只飞鸟,天牛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此时众人才发现天牛受的伤比看起来还要多,她的浑身都被“蝼蚁”抓破,出血量太多甚至看不出伤口在哪。燕知春给老孙使了眼色,老孙也赶忙打起自己最后的精神,召唤出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了地。所有的“蝼蚁”都在感受到地面震动之后停止了动作,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捕杀地面上的天牛,毕竟“蝼蚁”没有视野,对方又只有一人,混战起来极有可能伤到自己人。黑羊缓缓走到天牛面前,从对方的大腿上把碎片拔了出来,随后反握在手中。“等一下……”天牛捂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一声,“我不打了……我投降了……毕竟我也受制于青龙,你们如果要带走“蝼蚁”的话,现在就可以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黑羊举着手中的碎片猛然往下一刺,正冲着天牛的面门,天牛赶忙摆头躲避,可是黑羊还是刺中了她的耳朵。只听一阵诡异的脆响,天牛的耳朵被钉在了地上,从她的脸上撕落,鲜血瞬间撒了一地。“啊啊啊啊!!”天牛捂着耳朵在地上大声惨叫着,“你他妈有什么毛病!我说过投降了!!”“不好意思……”黑羊说道,“我是羊,经常听不懂人话。”“你这个疯子……!”黑羊把金属碎片从地上拔出,将上面的耳朵甩到一旁,随后再次朝着她的面门刺去,天牛躲避不开,用手慌忙遮挡,当场被刺穿了手掌。“啊!!你他妈的……”天牛发现黑羊每一次攻击的力度都很大,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,“我是“天级”,难道你没有什么条件要和我谈吗我甚至可以站在你们这一边,我甚至可以做内应,我加入你们!!你现在没必要……”黑羊面无表情,用力向下按压着手中的碎片:“虽然你没有说谎,可是谈起来太浪费时间了……若是你再早三分钟说出这话,说不定我能考虑考虑。”碎片不断下压,刺过天牛的的手掌逐渐接近了她的脖子。“等……等等……”天牛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死咱们俩各为其主,到底有什么仇”黑羊将手中的碎片旋转了四十五度,巨大的痛感让天牛惨叫连连。“你看,这碎片是什么颜色”黑羊冷脸问道,“告诉我……碎片的另一面为什么都是血色”“疯子……疯子……这是天龙和青龙搞得……和我有什么……”黑羊完全不在乎天牛的哀嚎和求饶,只是用尽浑身力气将碎片插入了对方的脖子。天牛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,鲜血如同牙膏一般从她口中一股一股地涌出。这残暴的杀人手法让现场存活的几个“极道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,可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这一战已经赢了。黑羊在地上呆愣了好久,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站起来。虽然天牛没了动静,可黑羊的状态看起来也强不到哪去。“我赶时间……”黑羊盯着天牛的尸体说道,“如果有什么不甘心,下了地狱之后欢迎来找我报仇。”他弯下腰重新将那尖锐的碎片拔了出来,随后转身便前往楼梯的方向,期间又撞到了几只“蝼蚁”。“黑羊!”燕知春赶忙走上前去查看黑羊的状态,可由于黑羊浑身的毛发都是深色,她看不出伤势如何。“剩下的事交给你了……”黑羊摆摆手说道,“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。”他一步一瘸地走上楼梯,留下了一脸担忧的燕知春。江若雪此时也站到燕知春身边:“那臭脸“生肖”真的没事吗”“我们帮不了他。”燕知春说道,“现在需要安排“蝼蚁”的行动……这支巨大的部队现在在我们手中,是时候为战争画下句号了。”“啧……”周末走过来一脸不解地问道,“还需要安排这些东西的行动直接把门打开让他们冲出去就是了。”“或许一般人都会这么做……”燕知春低头思考着,“可是羊哥不会,他一定会让计划更加万无一失。毕竟“蝼蚁”没有视觉,他们在“货舱”里可以通过地面振动来交换消息,可出去之后每一个人都会变得孤立无援。”正在此时,先前的“蝼蚁王”站起身,在众多的“蝼蚁”当中朝着周末的方向挥了挥手。周末感觉他似乎有话想说,只得走上前去和其进行“传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