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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，共同举起茶盏，以茶代酒，相敬如宾地轻砰茶盏，各自低头抿了一口茶水。

    优美的旋律中，站在舞台一角的几个女孩齐齐用最轻柔的声音合唱出醉人的合声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舞台的灯光渐渐暗下，古筝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，急促的琵琶琴声中也透出了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意。

    大屏幕上出现了水墨泼就的战场画面，背景音乐中也出现了战场上的厮杀之声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持续没多久，舞台很快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意境，但人们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舞台的灯光缓缓变亮，《半壶纱》的旋律无缝衔接上，继续响起。

    石桌旁的曾霜和陈阿民已经站起，两人隔着石桌四目相对，先如之前那样将一遍主歌和副歌又唱了一遍，然后整首歌调式一转，旋律虽然听起来好像没变，但却给人感觉这首歌的情绪不再似之前那么平淡，而是变得激昂起来。

    两人的声音合在了一起，以二重唱的方式一边重复唱着副歌部分，一边一步步地向后倒退，眼中都充满了不舍。

    “倘若我心中的山水，你眼中都看到，

    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。

    怎知那浮生一片草，岁月催人老，

    风月花鸟，一笑尘缘了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，他俩的歌声也变得越来越小，直到陈阿民退下舞台离开大众视线，便只剩下了伴奏的旋律。

    明明还是那轻柔又美妙的乐声，不知怎么回事，此时听在耳中，却酸了无数人的鼻尖。

    忽然，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，两名身穿铠甲的武士走上舞台，一人手中捧着一副残破不堪的盔甲，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。

    曾霜仰起头，双眼紧闭，双唇颤抖，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最擅长的超高音响起，哪怕此时已经没有了伴奏，依然不显得突兀，并染湿了无数人的双眸。

    琵琶乐手和古筝乐手放下乐器，捧上胭脂水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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