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.第59章-《解药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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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喷头是随手挂上去的,有点儿松,这会儿水一打开,喷头猛地一抬头,对着江予就喷了一脸凉水。

    程恪赶紧把水关掉了:“我操,我不知道喷头歪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算喷头不歪,”江予夺抹了抹脸上的水,“你也等我把衣服脱一下吧,我穿的又不是雨衣。”

    程恪看着他,好半天之后转过身,右胳膊往墙上一架:“从简吧,你帮我后背涂点儿沐浴露就行,别的地方我能够得着。”

    江予夺皱了皱眉,程恪似乎并没有想等他脱衣服的意思,他瞪着程恪后背看了两秒,只好说了一句:“行。”

    江予夺取下喷头打开了水,水热了之后他对着程恪后背开始冲水:“你不用洗个头吗?都孜然烤毛味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过啊?”程恪没好气儿地说,“我一只手能洗头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江予夺没再说别的,对着他后背一通冲水,然后拿过**子往他背上挤了点儿沐浴露,“要拿毛巾搓搓背吗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你随便抹几下就行。”程恪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予夺放下**子,伸手抹了抹沐浴露,开始在他背上画圈。

    刚画了两圈,程恪突然往前躲了躲。

    “嗯?”江予夺停下了,“我手不凉吧?”

    “不凉,不过……”程恪偏过头,清了清嗓子,“你拿毛巾搓吧,就蓝色的那条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予夺拿过了毛巾,在手上裹了裹,按到程恪背上开始搓。

    从肩到腰就唰地一下,程恪抽了口气:“三哥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?”江予夺很麻利地又唰的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给陈庆搓背,也这么痛下杀手吗?”程恪问。

    “我给他搓用力得多啊,他就喜欢被搓得嗷嗷叫,”江予夺停了手,“你觉得我现在劲儿大了?”

    “太大了,”程恪转过脸,拧着眉,“主要是我也不想嗷嗷叫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我轻点儿,”江予夺叹了口气,“那你这样的,去澡堂子怎么搓啊,师傅一招是不是就能把你给搓晕过去啊?”

    “我没让人给我搓过澡,”程恪说,“没去过澡堂子。”

    江予夺看了他一眼:“那你让我给你搓个屁啊?”

    程恪没说话,瞪着墙。

    江予夺等了一会儿,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,只好继续帮他搓背,用平时给喵梳毛差不多的劲儿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程恪都还扛不住,就只能用手抹了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。

    就这一瞬间,他突然想起了程恪之前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你帮陈庆洗澡,陈庆会y吗?

    这句话在耳边回荡的同时,他也猛的反应过来,程恪为什么非得让他用毛巾了……我操!

    江予夺非常震惊。

    “快点儿,”程恪催了他一声,“玩什么定格呢?”

    江予夺赶紧唰唰地在他背上划拉了几下,程恪抽了口气,但是没出声。

    他又放轻了动作继续唰唰。

    唰唰到腰侧的时候,他突然有点儿好奇。

    现在程恪会不会……

    他对自己这样的好奇心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许是喝了酒,这会儿他就怎么也压不住这点儿好奇了。

    唰唰得程恪腰上都有些发红了,他终于下了决心。

    他从程恪身侧微微往前,飞快地扫了一眼,虽然程恪穿着内裤,但如果有什么变化,也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。

    ……好像没什么变化?

    一直没出声的程恪突然在他耳边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江予夺一抬眼就跟程恪的视线对上了,程恪正偏了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一下把他惊得差点儿一毛巾抽到程恪脸上。

    “干嘛!”他吼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“没y呢,”程恪看着他,“就你这扒皮一样的搓背,我他妈就算y了也能让你给搓趴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江予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,感觉挺没面子的,但又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能把面子再收回来点儿,最后只说了一句,“你腰这儿有颗痣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程恪抬胳膊往腰上看了一眼,“以前是胎记,小时候挺大一片的,后来慢慢就变成痣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江予夺应了一声,又在他背上继续搓。

    “行了,冲水吧,”程恪说,“我皮儿都快让你搓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得搓红了才舒服,活血。”江予夺放下了毛巾,拿过喷头往他背上冲着水。

    “你衣服都湿了吧?”程恪问。

    “废话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你去换衣服吧,我柜子里你拿一套先换了,”程恪说,“我可以自己洗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江予夺关了水,把喷头递给他,然后飞快地出了浴室。

    听到程恪把浴室门关上了,他站在客厅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,又愣了一会儿才进了卧室,随便找一一套程恪的运动服换上了。

    然后回到客厅,往沙发上一倒,瞪着天花板出神。

    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但他不太敢细想。

    有些事你不想,它就不存在。

    程恪单手洗头的难度应该是有点儿大,过了差不多半小时,江予夺才听到浴室门响了一声,程恪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概是穿衣服太有挑战性,所以程恪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内裤,头发上还滴着水。

    “要我帮你穿衣……”江予夺还没坐起来,程恪已经走到了沙发旁边,一抬右腿,从他身上跨过去,单腿跪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江予夺愣住了。

    程恪低头看了他一会儿,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脸上,他抹了抹脸:“我他妈问你呢,干嘛?”

    “别乱动啊,”程恪指了指他,“我手腕可是骨折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江予夺看着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指尖很快就从他眼前移开了,程恪的手往他脑门儿上一按,猛的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一直到程恪的唇重重压到他嘴上时,江予夺才反应过来,呼吸猛的停顿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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