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次的相聚来之不易,大概每个人心里都知晓,像是今天这样在日后团圆再约,一年中可能也有不了几次。 包厢一直喧闹到凌晨,迟迟未散。 还是沈言礼率先起身,和大家说盛蔷累了要休息。 此言一出,其余人都起哄。 叫得最响的就是肖叙,“说好的通宵呢!你俩可真不够意思!” 盛蔷看沈言礼随意地拎起她的包,一副真的打算要走的模样,手附在他腰侧,轻轻地掐了下,“我哪儿累了?我还不困……” 沈言礼闻言,抬起腕骨,低头看了下时间,“快到你之前最晚睡觉的时间点,该困了。” “………” 盛蔷有点没法反驳。 她刚飞航班的时候,偶尔会状态不好,倒时差的日子里也就难以调整回来。为了保持充沛的精神和良好的工作状态,盛蔷干脆给自己敲定了严格的生物钟,譬如最晚不能超过几点睡,十分坚决。 当然,偶有的几次确实打破了她自己既定的规矩。 具体是被谁弄得那么晚,答案也很明显。 盛蔷最晚不超过几点入睡的那条线,分明是被沈言礼给慢慢拉了长。 眼下,听他将这种话搬上台面,再应着程也望叶京寒纷纷探过来的意味不明—— 所以沈言礼一昧寻求二人世界的意图,还能再明显点吗。 --- 一路回家的车程,再到公寓。 沈言礼揽着她,话倒是不多。 他今天意兴泛泛,着实碰了不少酒。 眼下眉梢间沾染着无尽恣意,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,半边侧脸隐在昏昧中。 见沈言礼这般模样,盛蔷刚换好鞋,望向他,“你胃难不难受?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儿甜汤。” “不用,我还好。”他说着,慢悠悠地侧过来,偏头在她的脸颊上咬了口。 而后,他像是爱上了这样无声的小游戏,不分轻重,颇有些上瘾。 盛蔷忍了会儿,也借着沈言礼酒意上涌,直接将人拍开。 被推搡开的沈言礼倒也没说什么,迈向主卧里的衣帽间,换衣服去了。 好一阵都没出来。 盛蔷没跟着过去,她先是将自己的包放好,之后又收拾了一番,这才走向主卧。 她进了房,这会儿略有些闷,将自己的开衫轻轻褪去。 里面落有的是轻薄的蕾边衬衣。 盛蔷还想再解开领口扣子,恍惚间,依稀听到旁边衣帽间里的沈言礼喊了她一声。 她屏息凝神,这会儿倒是什么声响也没有。 盛蔷复又专心于自己,只觉得是听错了。 就在这时,衣帽间又传来一声。 “阿蔷。” 盛蔷这会儿才听见,连忙应下,“嗯?” 沈言礼隔着推门,颀长身影隐约,“你进来一下。” 女孩略有些疑惑,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,走了进去。 沈言礼这会儿站在柜边,脱了外套,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,衬得骨骼清落。 清劲的肩撑开略显松垮的衣领,两条长腿闲散地搁着。 盛蔷觑了眼,视线凝在上面。 听到声音,沈言礼抬眸,直接撂向她。 他明晰指骨略弓,抬起来朝着自己的喉结点了点,“过来,帮我解领带。” “你解个领带都不会了?” 想到他今天喝了不少酒,盛蔷这样说着,到底还是凑近。 女孩几步迈进,随后将手抬起,轻轻地附到他领口。 她的力道很轻柔,视线全然落在上方,认真又安静。 沈言礼只垂眸睇她,便能感知到她胸前耸伏若有若无抵过来的接触。 女孩内里穿得轻而薄,长睫微颤,呵气如兰。 瓷白的面容柔美纯媚,淡然的栀子花香很快便袅袅地散发在整个衣帽间内。 她这样柔顺地贴过来,安然又恬静。 手中动作不算稳,偶然地触碰到他领带之外的地儿,当即便在空气里播下了火-种,一燃即发。 沈言礼伸手,揽住她的纤腰摁向自己。 “你是不是不会?”沈言礼低头,灼而烫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细长的颈子上,“让你解领带,不是让你挠我。” “说谁不会呢。”盛蔷手下的动作顿了顿,须臾,开始加快速度。 沈言礼笑了下,随即在她的翘-挺上轻轻捏了把,“能说谁,当然是说你。” “………” --- 盛蔷懒得理他,终于解完领带后,转身便想走人。 奈何沈言礼眼疾手快,直接捞住她,“跑什么呢,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和我说?” “我能有什么事没和你说?” 盛蔷想来想去,只觉得是沈言礼没事找事。 这个时候不走,之后或许大概,可能就走不了了。 每每喝完酒,沈言礼的战斗力都特别强。 女孩略微挣扎了几下,还没几秒,他倒是一反常态,当即松开了人。 “那也行。”沈言礼似是不在意,随口而出,“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小柜子,我只好自己打开了。” 盛蔷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,“你还惦记着小柜子?” “不是我惦记,是你一直没给我看。” 女孩难得懊恼,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,“那我还真的忘了。” 盛蔷几步迈过去,“不过我得和你说,我是真的没想起来,你当时走得匆忙,我没来得及给你。” 沈言礼下颌稍敛,“你就非得放这儿。” 看这模样,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 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但是我当初首飞降落在法国,特地给你挑的生日礼物。”盛蔷略蹲在小柜子前,“你也是啊,我没给你生日礼物,你都没觉得奇怪?” “确实没觉得奇怪。”沈言礼抱肩,略靠在一旁的衣柜边,“你要听真话吗?因为我猜到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