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北枳,则充满一探究竟的好奇意味。 徐北枳自幼跟随爷爷,浸染公门修行,本就是长袖善舞的玲珑人,擅于察言观色。 见徐千秋露出的蛛丝马迹,留了心,却并未问询。 不曾想,徐千秋却主动说道: “待我一统天下,腾出手来,这世间所有的长生者,皆要血洗一遍。 我不许这世间,存在长生者。 若有,杀无赦!” 徐北枳没接这个话头。 徐千秋起身道:“马上便要进入金蟾州地界,以你爷爷的渗透力,在那儿通行,便不如在宝瓶州轻松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 徐北枳欲言又止,直到徐千秋转身,都未出声。 直到徐千秋走出几步,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口,嗓音沙哑道: “你取走我爷爷的头颅,返回北凉,才算不负此行。” 闻言,徐千秋停下脚步。 转身望向这名读书人。 徐北枳双手死死握拳,摆放在腿上,低头不去看徐千秋,说道: “我也知道,爷爷是助你涨军中威望。 毕竟,割走堂堂昔李北院大王,身兼当朝宰相的头颅,比带兵灭十万北莽大军,还要难得。 可他是我爷爷,我只想看一眼,就一眼! 还望王爷准予!” 说罢,躬身执礼。 略带哭腔。 凝视他许久,徐千秋问道: “徐北枳,你不恨我?” 男子凄然笑道:“我怎敢恨你,是要让我爷爷死不瞑目吗?” 徐千秋哦了一声,转身便走,轻轻留下一句: “想见你爷爷,很难。 他已被天下第一楼接走,安度晚年,从此世间再无此人。 那颗头颅,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。我葬在了弱水河畔。” 徐北枳愕然。 夜深人静。 在门口,用屁股把台阶都给捂热了的侍童,百无聊赖。 忽地听闻动静后转头,一脸不敢置信。 滴酒不沾的主人,举杯喝光了杯中酒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。 仰头,提起剩有小半的酒壶,咕噜悉数倒入了腹中。 不知为何,侍读此刻仿佛终于看到了,一位谋士,得遇明主时的状态。 . 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