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0 苦胆差点吓出来-《这个医生不缺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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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一点,派出所的龚所长是我哥,乡政府那边的董越章镇长是我同学铁哥们,和他们搞好关系,对你展开卫生院的工作很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微微停顿后,杜衡接着说道,“卫生院面对的主要群体,是咱们南山这边的农民。他们畏缩、胆小、穷,看着是很好欺负的一帮人。可是你一定不要被他们的表象给欺骗了,他们要是不讲理起来,那是相当野蛮的。

    要把这些人服务好,村医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群体,你要是能村医这个群体拿捏住了,那么你的基础工作就会好干很多,你才会有更多的精力,来实现你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能称得上让杜衡完全放心的人,算得上是自己人的,除了吴不畏之外,余海廷和邱平臻是唯二的人选。

    只是吴不畏资历太浅,怕是杜衡只要敢说出口,就会被众人直接打死。

    而余海廷则是根基太浅,根本就推不起来,和其他的竞争者一比较,他除了熟悉卫生院的情况之外,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只有邱平臻算是最合适的人了,而且到了市妇幼,也是邱平臻第一个完全站到自己身边的人,不表示一下,实在是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,杜衡推心置腹的交代邱平臻,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等到苦口婆心的说完,看邱平臻也是认真的在听,杜衡算松了一口气,轻笑道,“行了,卢院长应给你打电话了,你也早点回去办手续吧。

    等这两天忙完了,我约个时间,和龚所长还有董镇长一起吃个饭,你们好好交流一下。”

    邱平臻点点头,不在多说什么,直接转头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杜衡看着邱平臻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,随后便转身上楼。

    病房不是聊天的场所,而且陆中江的身体情况,也不容许他们长久的聊天,所以在黄书记上去之前,罗院长等人就已经被余海廷请到了他的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杜衡楼上转了一圈,没有看到这些人,便和陆中江聊了会天,得知陆中江已经上了厕所,便问了一下情况,然后告诉他,这是正常情况,不要担心,便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等杜衡找到众人的时候,他们已经聊的很开心了,尤其是黄书记给杜衡微微示意后,杜衡便放下了心,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就行。

    有了杜衡的加入,聊天更是热烈,不过话题也慢慢的被引到了治病救人上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张拥军直接挑明了说,“杜院长,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。”

    杜衡也是客气的说道,“请教不敢当,咱们一起探讨,交流。”

    张拥军也不纠结到底是什么,直接问道,“杜院长,据我了解,你在治疗肿瘤方面,有一个比较成熟的基础方是不是?”

    杜衡眉梢动了下,心里大概明白了,这应该就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了。不过他从来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,而且这个方子早就被他留在了省一,所以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直接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张拥军见杜衡这么干脆,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,但是到了这个时候,也顾不上是不是不好意思了,便再一次问道,“那白书记的病,还有这位陆书记的治疗,你都是用了这个基本方吗?”

    杜衡是先点点头,又摇摇头,把张拥军等人直接看傻了,根本没明白杜衡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杜衡也没让他们多等,直接解释到,“用的是这个基本方的思路,但是也没有完全用这个方子。”

    张拥军皱皱眉头,“杜院长能详细说说吗?”

    杜衡笑了下,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随即微微一停顿后便说道,“我那个方子的基本思路,是破瘤排脓,同时以养生机。

    白书记的问题出在肝上,是火毒淤积后的肝叶生疮,而肝主疏泄与藏血,所以只需要泻火,它自身就能把毒排出去,用不到破瘤,所以没必要加重肝的负担。

    如果你们问了白书记,那就可以知道,白书记服药之后,他的小便是赤黄,且异味特别的重。

    而我们陆书记的情况又比较的特殊,他是你们说的溃疡性症状,也就是说瘤体已经破了,所以还是用不到破瘤,只需要创口的脓与火毒泻出来就行了。

    因此陆书记排脓排毒的方式就和白书记不一样,需要用大便的形式,把这些秽物排出来。

    而且因为两人一个是肝脏,一个是肠道,用药也就有了区别。

    白书记的药主走肝经,量轻而多,在不加重肝脏负担的前提下,达到快速排毒的目的;我们陆书记的药主走大肠经和肾经,而且已经在是溃疡性的了,这时候就不能慢工出细活了,必须要快、要狠,直接把创口的毒脓排出来,做到干脆了当,要不然会一直感染扩散的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说完,别说是中医的张拥军等人了,就是西医的人也听明白了,那就是这个方子也得因人而异。

    怪不得杜衡已经申请了‘中风’和‘小儿大脑发育不全’的课题,却唯独对这个社会影响力很大,人人谈之色变的类别,没有一点点的动静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大家还有一个念想,就是这个所谓的通用方既然不是真的通用,那针对单一病例,杜衡是不是能够有什么比较好的经验或者方剂。

    如果有这种东西,他们今天也不算白来。

    张拥军也想到了这些,可是真要问的这么细,他还是要点前辈的脸,没太敢问出来,而是换了个方向问道,“那杜医生,这两个治疗案例,或者说你治疗的这些肿瘤案例中,有什么是相同的吗?”

    杜衡想了一下,“要说相同的点,还真有,我治疗过的这些病人里,除了两例子宫肌瘤的患者,因为发现的早,没有什么可比较的外,其他人,按照西医的划分,肿瘤都是到了中晚期的患者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胃气不足。

    就如大家熟悉的白书记和我们陆书记两人,他们两的胃气就几近于无。

    而我治疗这种情况,必须要有的一步就是扶胃气,胃气生则能治,如果胃气绝,那就没有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,杜衡想了想又接着说道,“中医对于痈症的分类,没有西医那么细,也不分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中医主要看的是这个痈症的形成,而这个形成也很简单,就是寒湿火热,只要辨证清楚,该祛湿的祛湿,该泻火的泻火就行。

    至于怎么祛,怎么泻,各家各派的方法很多,我就不一一叙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张拥军,杜衡又补充了一句,“至于那个基本方的用量问题,这个没办法做统一的安排,痈症不同于其他病症。

    一般病症就算剂量稍微轻一点,开出来的方子多少还是有点用的,但是痈症不同,剂量不够就是不够,不光没有效果,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所以这个基本方怎么用,我有时间可以和张主任你们讨论一下,但是具体用量,还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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