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忘记情深种-《竹马又名蓝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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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那人真的喜欢你,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,而仅仅是……只要是你,就足够了。
当梁越一步步朝她逼近,原本一脸奸笑的席庆诺突然浑身一个激灵,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。貌似她有些玩过头了?待她想反悔之时,梁越已然近在咫尺。
此刻梁越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,细长的凤眼眯了眯,看起来深沉又诡异。席庆诺只能唯唯诺诺地干笑:“越越,别这么性感地在我面前晃嘛,我吃不消,呵呵。”
梁越的脸上并没有笑意。他忽然俯身,与她平视,那沉静如海般的漆黑眸子深不可测,他忽然咧嘴一笑,伸手勾起她的双下巴,用他磁性又好听的声音问道:“知道引火自焚的后果吗?”
席庆诺点头如捣蒜。
梁越看着她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说道:“以后这么萌的样子只能给我看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你看啊?”
“因为给别的男人看,大概不会要你了,太恶心人了。”
“梁越!”
“睡觉。”
“你睡床,我睡哪里。”
“你随意。”
“……”
于是,她随意地睡在梁越旁边。
席庆诺从来没有生物钟这么一说,也从来不会按生物钟自然醒的。
但她第二天却奇迹般地在八点整醒了!因为梁越正在拉扯她的脸,就像拉橡
皮泥一般来回地拉,她脸上的肉实在太多了。“诺诺,你是不是又长胖了?”梁越玩得倒是不亦乐乎。席庆诺腾地坐起来,朝他怒目:“你想死吗?我告诉你,现在我的道德底线
还没醒,我不保证你激怒我,会有什么后果。”梁越挑起眉:“什么后果?”他的表情在告诉她,他一点都不怕。席庆诺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,伸出白嫩的双手扣住他的脖子,来回摇晃:
“臭小子,臭小子,别考验一个人的忍耐力!”“我们在一起吧。”梁越说出这六个字的时候,嘴角含笑,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。这种半真半假的模样,让席庆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。席庆诺愣了好一会儿,结巴说道:“开……开什么玩笑啊!谁要和……和你在一起啊?”“这样啊?席叔叔的电话多少来着……”他还没念完,席庆诺立即瞪眼说道:“臭小子,你不威胁人会死啊?”“再问你一句,和我在一起,好吗?”梁越说话时永远带笑,可席庆诺总觉
得他不是在开玩笑。此时的梁越有些咄咄逼人。“你找别人试验一下不行吗?为什么要找我?”席庆诺十分委屈,他爱玩是
他的事,她不想蹚这浑水,她怕控制不住自己。和美男同一屋檐下,这不是在考验
人,而是在折磨人。最折磨人的便是明明知道彼此不幸的结局,却要笑着完成幸福的过程。“不要,就要你。”他蛮横不讲理耍无赖。席庆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……梁越的脸上却绽放出比花还要动人娇艳的笑容来。席庆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,她又忍不住犯花痴了。这样真的好吗?即便从小一起长大,毕竟男女有别。“就这么定了!”梁越一脸得意。
这件事情敲定后,梁越便批了席庆诺一天的假,催她赶紧收拾细软搬进他
家。席庆诺调侃道:“美男,这么着急?”梁越一脸犯贱地笑道:“我已经等不及了。”席庆诺无语。跟他比犯贱,席庆诺自愧不如。从南区搬到北区,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。席庆诺虽然穷,但有乱花钱的坏
毛病,尤其爱买那些稀奇古怪、乱七八糟的东西。虽然买的都不是什么高档货,但在席庆诺眼里,那都是她淘到的宝贝。比如瘦身精油、云南高级普洱茶、方便晾衣架等等,她都当宝一样收藏着。
结果在搬家的那天,那些宝贝全被梁越当成垃圾扔进了垃圾桶。席庆诺那个
心疼啊,她心里在滴血:“不带这么剥削劳动人民的汗水钱的。”“多少?”梁越挑眉。席庆诺便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翻垃圾桶,一个个拿出来,有模有样地开始
算:“总共二百五!”席庆诺觉得这数字非常不雅,硬生生补充:“多一毛!”梁越立即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给她。席庆诺也不客气,直接揣好,打算全部收入囊中。她继续干站在梁越身边,一副监工的样子,看着他帮自己收拾东西。梁越说道:“记得找我四十九块九毛。”席庆诺牙齿差点咬碎,一副看铁公鸡的样子看着梁越,随后愤恨地从口袋里
摸出五十块,塞进他裤兜里:“剩下一毛,当我给你的小费。瞧,我多大方。”梁越很客气地回她:“谢谢,您真大方。”客厅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,梁越便朝席庆诺的房间走去。作为“监
工”的席庆诺则尾随其后。当梁越打开她的床头柜的那一刻,他深深地蹙起眉头,之后便不发一言地拾起床头柜里各种零食,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袋里。席庆诺连忙上前制止,对着梁越
一副苦瓜脸,说:“高抬贵手啊,这全都是进口食品,平时我都舍不得吃啊!”梁越蛮横地扯过垃圾袋,扔到一边,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:“不用找了。”席庆诺泪眼婆娑地接过钱:“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吧,你随意。”于是,席庆诺看见她房间里各种小玩意儿都被梁越干脆利落地扔进垃圾袋
里。席庆诺站在他身后,十分怜悯那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小玩意儿。
当梁越在衣柜里翻出一铁盒水果糖之时,他本想随手扔了,可却被眼尖的席庆诺夺了过去,她把那盒子当宝一样护在怀里,倔强地说道:“这个说什么也不能扔,给多少钱也不行。”
闷头清理东西的梁越,凭直觉觉得那盒子里不是水果糖,因为掂量着太轻了,轻得似乎里面什么都没有。他清楚席庆诺的性子,也不勉强,继续帮她整理东西。
席庆诺稍稍抿起嘴唇,小脸惨白地看着梁越那忙碌的背影,又不安地看着自己怀里的水果糖盒子,心里顿时百感交集。因为那盒子里装的全是梁越对她的关怀。
在b市的那一年,她差不多变成了个废人,没有工作,没有朋友,不爱说话,目空一切。她不肯说话,他便也不说话。而盒子里的,全是他给她的便利贴“今天有雨,出门记得带伞”“转凉,多穿衣服”“饭桌有菜,记得微波炉加热再吃”……
那都是梁越给她的关怀,她不想忘,所以收藏起来。她也不敢去看,怕翻出来看了以后心里难受。他始终是她的朋友,始终都是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牵绊。席庆诺看着梁越忙碌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,她没头没脑地问:“美男,你以
后的老婆要找怎样的?”梁越顿了顿,侧头古怪地看向她。席庆诺笑笑:“哎呀,随便问问啦。”梁越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跟你一样就可以了。”“要求真高。”席庆诺讽刺他。
梁越笑了笑,也不反唇相讥,而是感慨:“所以很难对别的女人动心。”
席庆诺心里忽然又难受起来。她莫名地开始羡慕起梁越未来那位八字没一撇的老婆。她伤感了一阵,又没头没脑地说道:“我以后的老公一定要像个娘们一样。”
梁越幽怨地看着她:“为什么要像娘们?”
席庆诺负气地别过头:“因为我喜欢娘娘腔。”
“不准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席庆诺白他一眼。
梁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:“我不喜欢娘娘腔。”
“我老公我喜欢就行了,你不喜欢顶个什么用?”
梁越咬牙切齿,见席庆诺那种理所应当的样子,更是有气放不出来。他极力
镇定:“你的老公必须也要我喜欢,我要是不喜欢,你们别想在一起。”太霸道了!不要因为他们关系好,就这么管着她。席庆诺忍住:“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?”“目前为止,我只喜欢我自己。”席庆诺又想咬碎一口银牙,吐血身亡。太自恋了。不过这话的意思就是,除了他,其他人都别想做她老公了?其实席庆诺同意和梁越住在一起,一来是受制于他的威胁,二来她本来就想
搬家,但她能租得起的房子太差,而梁越的房子是有钱都租不来的,环境好得没话说,省钱又住得舒适,再加上细心美男全方位的守护,何乐而不为?她为自己精打细算的小聪明暗自偷笑,那小嘴一进梁越的大房子就没合上过。梁越见她这副占到小便宜的样子,不禁打趣:“在想什么?”席庆诺坏笑两声,从上到下打量梁越一阵,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谄媚:“美男,你太美了!”梁越微笑,一副很受用的样子。
席庆诺抱起自己的行李,熟门熟路地往梁越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。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。虽然没有梁越那五十平方米的卧室大,但保守估计也有个三十多平方米。她非常满意地拍拍胸脯,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闺房。梁越靠着门框,看她忙
碌的身影,嘴角禁不住扬起来。席庆诺蓦然转身,朝悠闲看她忙活的梁越瞪了一眼:“是不是男人?看我这么个娇弱可爱的女生在干活也不来帮忙?”
梁越轻笑两下,反而更悠闲地拿出手机,对准朝他瞪眼的席庆诺,咔嚓一声,照了一张:“脸大,眼大,鼻孔大,嘴巴大,整个就是用显微镜放大的癞蛤蟆。”
“梁越!”席庆诺一把夺过他的手机,自己过目一番,怎么看也不像癞蛤蟆
嘛!“你有见过带嘴唇的癞蛤蟆吗?天鹅美男!”“天鹅?”梁越自言自语地重复一遍,随即了悟地笑了笑,“癞蛤蟆想吃天
鹅肉,原来你想吃我?”说完,身子朝她身侧挪远了一寸,好似生怕她来个饿狼扑食。
席庆诺见他这般模样,反而死命地往他身上贴,他又挪,她又贴。正在她玩得不亦乐乎,等待他落荒而逃的时候,他忽然张开双臂,将她抱个满怀:“既然你这么坚持,我勉为其难地让你揩一点油。”
他抱得很紧。
席庆诺愣了一愣,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她才是被揩油的那位,才如触电般拼命地远离他的怀抱:“卑鄙无耻。”她的小脸蛋也忍不住红了,把梁越赶出门外,狠狠地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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