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苍哥,我怎么不知天高地厚了,我!” “青公子,我的弟兄,他只不过说了你一句,没必要动手吧!” 铁树离的身体顿了顿,他将目光扫向冥非,而冥非此刻手中把玩着块剑刃碎片,那块碎片拇指般大小,但当冥非用它轻轻划过酒坛的时候,酒坛被完整地切成了两半。 [好锋利…这是什么武器的碎片?] 张落寒满身起了鸡皮疙瘩,自己研究过很多身兵利器,也见过不少江湖人士随身的兵刃,但和眼前黑发男子手中拿着的青色碎片不同,在这块碎片前,那些江湖人士自诩的宝刀宝剑,全部沦为废铁。 “我只不过是想试试我这把剑还是否锋利,看来它还活着…金封眠的事情,我可以帮忙,但也要请诸位帮我在寒日雪城,找个人。” “找个人?” 云微丹扒着脑袋看着面前的黑发男子,依照对方的能耐,寒日雪城很少有人能够拦得住他,他想要找什么人,简直不费吹灰之力,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,他要找的这个人,要么藏起来了,要么就是死了! “仇龙金。” 冥非淡定地说了三个字,整个谈笑楼的声音瞬间小了一大半,众人均把目光集中到冥非身上,不少人还私底下咽了口口水,还有不少人脸上起了汗珠。 “不是吧,到现在居然,还会有人相信仇龙金在咱们寒日雪城里面?” “刚刚消停了几年,怎么还有人相信这种话。” “说不定,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死心眼儿…别管他,快吃饭…” 先悲苍听到仇龙金的名字顿时沉默了,不过自己很快便释然,毕竟凭借对方的武功,来寒日雪城绝不是游玩而已,可是先悲苍没想到冥非会来找个下落不明,生死不明的仇龙金。 “这事儿…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 先悲苍丢掉之前那副洒脱的模样,腰后面配着的长刀已经在自己右手放在刀柄的那一刻起,开始隐隐露出刀刃,自己作为守城将士以来,每日面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高手,每年会不下千人回来寒日雪城找仇龙金锻造兵刃,直到把仇龙金逼上死路。 “不是从哪听来的,如果他不在这里,我便离开。” “他死了!” 冥非冷静的表情逐渐凝固在了脸上,他吃着面前的菜肴,却如味同嚼蜡,仇龙金死了? “怎…怎么死的?” 先悲苍见冥非语气颤抖,明显已经失去之前的那副稳重,照之前找仇龙金的人来说,顶多只有唏嘘几声,并没有几个如冥非这般失态,对方与仇龙金到底是什么关系。 “这大概是几年前的事,最初的仇龙金来到寒日雪城,他化名为缘采生,专门为寒日雪城种植粮食的农户们打造农器,只可惜他的名声太响,不少人愿意用重金请他打造兵刃,可都被他拒绝,之后有人怀恨在心,设计…在他喝的茶水中下了剧毒,几日后,城中的官差才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他,尸体已经腐烂成了血水,大家也都认定了天武国第一铸剑师,死在了寒日雪城。” “这样…可惜了他这身绝世的锻造手艺,倘若他可以坚持到我来…不,就算我来,他也未必能够允我。” 冥非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道,原本自己以为依照仇龙金的性子,说两句好话,也许就可以帮自己重铸被韩道忠打碎的“金裘”,可是,没想到他这次居然玩真的。 “既然仇龙金已死,青公子还请放弃这个念头吧。” 先悲苍注意到冥非那伤感的模样,那不像是装出来的,可是仇龙金的事情,自己还是希望越少的人知道真相就越好。 “他的手艺堪称无双,拿来打农具,实在可惜。” 冥非大口大口饮下酒水,这次自己没有再用内力逼出酒劲,反而想让自己烂醉如泥,仇龙金,他是自己的朋友,蓝君凤,他也是自己的朋友,原本冥非以为可以依靠蓝家在寒日雪城里的地位保全仇龙金,至少可以让他好好生活下去,可是没想到蓝家突逢大难,根本无力保住仇龙金的性命。 “确实可惜,虽说他在世的时候,不再锻造兵刃,可我们兄弟几个也时常将我们的兵器交于他来修补,他去世后,我们兄弟几个人的刀每个三个月就要换一把,换成以前,说不定两年都不用换。” 李轻易忍不住哀叹一声,自己也曾与仇龙金是不错的朋友,对方的性格很古怪但并不阴险,时常用自己所剩无几的银两,来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,没想到却会被人毒害,实在可惜。 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青非,我兄弟李轻易算是我手底下最得意的干将,他也算是仇龙金的朋友,你若是放心不下,明日可以跟着轻易,去他曾经打铁的铺子里看看。” “多谢。” “太客气了,我们还需要你帮忙找到杀害金封眠的凶犯呢。” “就是我啊。” “什么?” 先悲苍有些发懵,虽说冥非喝了不少酒水,但也不至于到了昏头的地步吧,而且关于通缉令的事… “杀害金封眠的人,就在面前啊。” “我说青非,这笑话可不好笑,据金家的人描述,此人身材魁梧,体格壮硕,而且看对方的长相酷似尘羽国人,这通缉令上可是画得清清楚楚的。” 先悲苍说完后,自己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缉令,通缉令上面的人的长相与他说的一模一样,这倒是把冥非激起一身冷汗,难不成自己杀的不是金封眠,可是自己的的确确是亲手杀了金封眠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 “这画,是谁画的?” “当然是曹城主亲笔所画,金家家主的人命在寒日雪城里面,可是非常值钱的,有关于金家的案子,虽说都应该移交六部之一的刑部处理,但这里是寒日雪城,先不说刑部的人会不会来,就算来了,这江湖人士满地走的城池,他们也很难找到蛛丝马迹。” [曹超所画,金家的奴仆应该已经将我的面貌记在心里,可为何…对啊,如果通缉令上真的画了我本来面貌的话,他也会受到连累,毕竟他曾是我的手下,手下与前主人见面,要是万一让天壤知道,依照他那副多疑的性子,曹超往后的官路估计是不好走了。] “哼…原来如此…这忙,我青非帮定了!” 先悲苍听到后立刻喜笑颜开,急忙拿出两坛酒水要与冥非对饮,可是奈何周围人多眼杂,不能让自己豪放一番,倒是冥非拿着酒盅,低头喝酒的雅态让先悲苍有些不好意思。 “多谢青公子,这两坛酒是我珍藏几年的好酒,今日你我不醉不归,如何?” “烈酒入血三分,便会害人性命,青某劝大叔,量力而行,再者说了,金家主刚刚去世,城内大多事宜还需大叔帮忙处理。” 先悲苍听到冥非的话后,脑海中浮现出道艳丽的身影,曾何几时,那人也是劝诫自己切勿酒醉,只可惜那人如今已经不在人世,想不到多年以后,还会有人用这句话告诫自己切勿沉醉于酒。 “是啊,说的有道理,那今日咱们就不喝酒,来人,拿茶来!” 冥非点了点头,对方并非那种痴迷于酒色之人,看来自己最初相信苏寒的选择,先悲苍是个忠义之士,即便是如今的寒日雪城已经物是人非,他还是想要一辈子守着她的城池,以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。 “对了,昨日那对闻古剑派的师兄妹,你们可是又找了他们一次,他们不远千里来寒日雪城,八成是有要紧的事情。” 冥非喝着茶水,吃着桌子上面的小菜,突然想起宋曲人和宋曲丘那对性格截然相反的兄妹,虽说闻古剑派和天武国敌对,可就在当今天武国几乎是力压群雄的局势下面,闻古剑派俯首称臣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。 先悲苍吃着冥非带来的烧鸡,吃得满嘴流油地喝着茶水,对冥非说的话,像是没在意一般,反而是李轻易接住冥非的话回答说道。 “这事说来也怪,他们明明很是匆忙,可入了寒日雪城之后,却悠哉悠哉地住在附近的客栈里面,带来的书信,也没有交给城主府,不过依照闻古剑派作为江湖中的正道楷模,应该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。” “呵呵…说的也是。” 冥非还以为先悲苍不会放过闻古剑派,看来自己太小看先悲苍的气度,可就在冥非端起茶杯,茶水刚刚入口的瞬间,背后传来的空气中微微的颤动声,让冥非察觉到了。 “砰!” 冥非站起身后侧身躲过,反而从不知何处飞过来的一盏酒盅落在了先悲苍的手里面,先悲苍也是从正面接住了那只酒盅,看到不远处脸色不好的文曲丘,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。 “你说,谁会偷鸡摸狗!” 冥非只是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疼,宋曲丘的性子虽说自己只是见过一面,可是已经了解的差不多,对方是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那种人,而闻古剑派对于她而言就是家,对方怎能容忍其他人侮辱自己的家。 [小不忍则乱大谋,为何只有她一人,宋曲人呢,不会是伤势未愈还在客栈休息吧,那惨了,宋曲丘身上的伤势虽然轻,可是先悲苍的武功却在她之上,今日若没有人出手相助,恐怕她走不出谈笑楼。] “好大胆!” 李轻易拔出腰上的长刀,手中拿着几碟盘子扔向宋曲丘,可都被宋曲丘尽数用自己手中的长剑砍碎,先悲苍与冥非这两个谈笑楼里武功最高的人,却在一旁坐山观虎斗。 “宋姑娘,没人告诉你入了寒日雪城,便不能和在江湖里一般放肆吗!” 铁树离也站起身,他看得出宋曲丘虽是女子之身,但内功修为不低,单从对方的剑术上看,可能不在李轻易之下。 “那没人告诉你们,在背后嚼人舌根,是为不耻?” “放肆!” 李轻易提刀冲向宋曲丘,周围吃饭的人纷纷四散而逃,两人在周围激荡起刀光和剑影,冥非身边的桌椅板凳全都被砍得七零八落,反观身边的先悲苍居然还在淡定喝茶,对方还真是奈何住性子。 “青非,不吃点东西吗?” 先悲苍看着还站在旁边的冥非,示意对方赶快坐下吃饭,可是冥非哪有这闲工夫,李轻易和宋曲丘这一打不把城中的官差招过来才怪,自己出来之前可以特意打算不惹事,安安稳稳回蓝家,这下好了,别说回去,少说也要在监牢里呆上一晚。 “你吃什么,快让他们停下。” 冥非现在满头黑线,先悲苍他是在寒日雪城有过深的人脉,可是自己没有,冥非只想在寒日雪城不惹事,这下好了,不仅全城的官差都有可能认识他,还有可能会牵连出不少知道他身份的江湖人。 “你自己出手不就行了,正好让弟兄们见识下,青非公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。” 铁树离慢悠悠喝着小酒,冥非这才看得出来,敢情眼前这几个人是想看看自己的底子硬不硬。 “你…唉…罢了。” 冥非叹了声气,自己运起“风花醉梦”的身法,速度之快,眨眼间便已经到达了李轻易与宋曲丘的面前,而且两只手都弹了下两人的兵刃,顿时两人的兵刃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冥非用手指弹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