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八章 傻子过年看界壁儿-《四合院之饮食男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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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话便又帮李学武捏起了颈椎,嘴上说道:“所里有许所长呢,没什么事儿”。

    断断续续的,秦淮茹汇报了李学武不在的这些天里轧钢厂发生的一些事儿。

    因为秦淮茹现在也是机关干部了,又是清闲舒坦的招待所干部,所以工作往来中秦淮茹也听到了很多私下里的消息。

    机关里的女人们就是这个样,有点儿事儿就要讨论则个。

    揉完了颈椎,又帮着李学武擦了脖子和胳膊,放了毛巾回了客厅帮着李学武捏起了脚。

    李学武躺在沙发上想了想说道:“不要去打听机关里的事儿,尽量避开这样的讨论”。

    抬起头看了看秦淮茹说道:“我不需要你帮我打听消息,能通过你传到我耳朵里的消息都已经是过时的消息了,你做好招待所的工作就行了”。

    秦淮茹的手上一顿,随后点点头继续捏着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”

    “尽快熟悉和掌握招待所,年后吧,年后许宁我要调走,你得拿得起来”

    李学武又疲惫地往后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李学武示意可以了,收了脚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掌握招待所”

    “我行吗?招待所也不都是跟我好的”

    李学武看着秦淮茹的眼睛说道:“跟你好的不一定为你所用,你要用的是听话的,不听话的就找个理由撵回服务处去,包括那些跟你一起来的,恩威并施,别搞人情管理,时间长了尾大不掉”。

    秦淮茹点点头,端着洗脚水去倒了,又拿了李学武的睡衣出来帮着李学武换衣服。

    换下来的衣服又帮着挂了起来。

    摘下了李学武的枪放在了枕头边上,对着上了炕的李学武说道:“明天轧钢厂放假,你还要去忙?”

    李学武躺在枕头上,闭着眼睛说道:“嗯,去分局,审这个案子”。

    摸了摸李学武的额头,秦淮茹坐在一边说道:“要注意身体,于丽照顾雨水,你们的年夜饭怎么办?”

    李学武想了想说道:“让柱子哥过来掌勺”。

    “一起过吧,我买了面,傻柱说买肉的,接了后院的老太太”

    李学武摸了摸秦淮茹放在自己额头的手,说道:“明天你张罗一下,闻三儿一家要过来,小燕儿娘俩也会来,就在倒座房开饭吧,屋子大,坐的开”。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秦淮茹答应了一声,道:“年后我把京茹叫来成吗?”

    李学武抬眼看了看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是老太太”

    低着头,看着李学武的眼睛说道:“傻柱跟后院老太太说还是一起过年,老太太催他赶紧找媳妇儿,这不是又提起了嘛,我都跟家里去信儿了,可却又赶上雨水这档子事儿了”。

    “你有地方安置她啊?”

    知道李学武不待见自己妹妹,可能是上次偷偷跑的那次李学武听见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年后就住我家呗,家里也给我来信儿说她的事儿了,我不管咋整”

    “看着办吧,跟柱子要是能成最好了”

    “学武……”

    “免谈”

    李学武闭着眼睛说道:“轧钢厂现在怎么回事儿你自己知道,服务处等着安排的有多少你也知道,招待所更不行,少给自己找麻烦”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回收站忙得过来,再说了,你看那活儿是姑娘能干的吗?”

    伏在李学武的身上,秦淮茹商量道:“你看小燕儿和于丽不也做着呢嘛,她手脚麻利着呢,嘴可会说了”。

    “看她态度吧,你也看见了,人不缺了”

    “好”

    得了李学武的松口,秦淮茹便要帮李学武盖被子准备回去了。

    李学武闭上眼睛说道:“我让闻三儿给你留了台车子,上下班方便些,明天自己去库房拿”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见李学武不搭理自己,秦淮茹惊讶地走到炕边扒开李学武的眼睛问道:“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你再不让我睡觉就是假的了”

    “唔”

    秦淮茹红着脸抬起头凑到李学武的耳边说道:“我在招待所三楼帮你留了房间”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秦淮茹便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听见关门声,李学武嘀咕了一句“介娘儿们学坏了”便睡了。

    秦淮茹是不敢在李学武家留宿的,一个是上次的心理阴影,一个便是形象。

    虽然在李学武家秦淮茹没什么形象,但在外面已经是院里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了。

    自从成了这个股级干部,秦淮茹自己都能感觉得出院里人,单位里的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。

    就连自己的婆婆都知道不去外面扯闲话,要给自己留面子,那秦淮茹就更不能在院儿里肆意妄为了。

    秦淮茹知道自己跟于丽的情况不一样,于丽的天就在院儿里这么一块儿,忙前忙后的,名义上收拾卫生,谁能说出个啥。

    公公婆婆、丈夫都是那个德行,于丽为了家、为了自己,院里人看见也都装作没看见。

    恨不得他们家多出热闹看呢,这不比大戏好看啊。

    但秦淮茹家的情况不一样,她还有儿子和闺女呢,就像李学武以前说的那样,得想着孩子们的以后呢。

    这也是秦淮茹为什么在招待所给李学武留房间,决不在后院留宿了。

    刚进屋便看见婆婆在给棒梗几个孩子洗脚,几个孩子也都看向了秦淮茹。

    “雨水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贾张氏抱着槐花回了屋里,秦淮茹伸手抱了小当跟着进了里屋。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样,傻柱一去接,那边就让回来了,就是订婚,也没结婚,人家还能顾着她啊”

    小当自己将两个羊角辫的头绳摘了下来放在了枕头底下,道:“我看见雨水姨哭了”。

    “我也看见了”

    槐花见姐姐说便也跟着说。

    秦淮茹帮着婆婆把两个孩子塞进了被窝,对着两个孩子交代道:“不许去傻叔家里闹,也不许跟雨水姨说哭的事儿”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”

    安顿好两个孩子,秦淮茹继续跟婆婆说道:“傻柱今晚守夜去了,雨水交给于丽照顾着呢”。

    “嘿!她倒是勤勤~”

    “哪有啊,是李学武安排的”

    秦淮茹跟着婆婆出了里屋,由着婆婆给棒梗洗脚,自己则是帮着棒梗铺床。

    “傻柱开了年倒不开班儿,李学武就让于丽去照顾雨水了”

    听见于丽是李学武安排过去的,贾张氏便不再说于丽。

    其实是不想说李学武,她现在对李学武怕得很,别人听的都是李学武的好,说的都是李学武如何的威风。

    贾张氏却偏偏去打听李学武的狠厉,那还有个好话儿?

    现在大街上传李二疤瘌都快传成吃人肉的狠人了,尤其是听见李二疤瘌这个外号,差点儿把贾张氏吓尿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有儿媳妇儿在这儿支着,贾张氏都想跟李学武解释那个名号不是她传出去的了。

    这李二疤瘌现在了不得了,拧人脑袋,开枪崩人,收拾大街上的小混混哭爹喊娘地做劳动。

    贾张氏这人就是吃硬不吃软,就怕李学武这种人。

    哎!也不跟你讲理,也不跟你墨迹,你要是不服,一枪顶你脑门子上。

    “都把雨水接回来了,傻柱还去守个什么夜?”

    不说李学武,说傻柱总可以吧。

    “他可真够傻的,人家这是撵了雨水呢”

    秦淮茹看了一眼婆婆,道:“都订了婚的,雨水可以不去,这边咋说不去人啊,一大爷也说应该去的”。

    “切~~”

    贾张氏听见一大爷便撇了撇嘴,随后说道:“去了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,要我说啊,他们家就是没这个命,那时候雨水订婚就是,人家连请这边儿都没请,那对象来也都没来过”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雨水自己处的嘛”

    秦淮茹也知道雨水和景勇杰两人的情况,是雨水在纺织厂的同事给介绍的,两人就处成了。

    “是景勇杰的母亲不同意两人,可后来不也答应了嘛”

    贾张氏吊着眼睛说道:“你记住了,这家里到什么时候都得是女人说了算,看人也准”。

    说着话,给棒梗洗完了脚,叫棒梗趿拉着鞋自己跳上床,继续对着秦淮茹说道:“雨水那婆婆上次来过,我见了,那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,多刁啊,一听没有妈,又有个不着调的爹,那脸噜噜的跟驴似的”。

    看着婆婆说别人,秦淮茹懒得接下茬儿,这就是乌鸦站在猪身上,光看见人家黑了,没看见自己啥德行。

    给棒梗盖了被子,棒梗拉着秦淮茹的手问道:“妈,武叔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来了,后院歇着了,刚从你武叔家回来,说了会儿招待所的事儿”

    拉了儿子的手放进了被窝,秦淮茹抬起头对着婆婆说道:“现在李学武是分局的领导了,明天也得代表公家去景家,说是明早带着雨水一起去”。

    “啥玩意儿?”

    贾张氏刚去外面倒了洗脚水,一进屋就听儿媳妇儿说李学武是什么分局的领导了,不由得惊讶地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啥分局?分厂?”

    秦淮茹边解自己的头发边说道:“是分局,派处所这边儿的,好像是升到分局去当副处长了,单位就在街对面儿的大兴胡同,我也是今天听招待所复业那些领导在饭桌上说的”。

    “吓!啧啧啧~”

    贾张氏把手里的盆子放在了架子上,看着秦淮茹问道:“那得是多大的官儿?副处是什么级别?轧钢厂他不干了?”

    秦淮茹把自己的头发散了,将头绳挂在了手上,道:“您问多大干嘛,反正挺老大,比科长厉害,中午他们吃饭说是什么两条线儿,轧钢厂这边儿干着,分局那边儿也干着”。

    贾张氏不由得咋舌道:“刚过了年儿啊,他这才上了几天班儿啊,真能折腾啊”。

    秦淮茹打了热水给自己洗脚,坐在炕边说道:“您当折腾就能干啊,没看见他几年的工龄啊?没看见去东北都有人把命搭在那儿了啊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!”

    贾张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,给两个睡着了的孩子拉了拉被子说道:“他不是领导了嘛,就不用冲在前面了,死也不是死他”。

    秦淮茹脚热了,背却是冷了,抓了炕上的棉袄披在了背上,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就是年前的事儿,他胳膊上被人打了一枪,从上面打透了下面,好悬捡回一条命,您当他轻松啊,睡着觉枕头边上都放着枪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”

    贾张氏躺在炕上说道:“咱可不羡慕他的日子,消消停停地挺好,可不敢跟他似的,这跟早先脑袋卡在裤腰带上的辫子军有啥区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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