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临时被换下-《不知如何爱你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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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种事情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严贺禹吩咐康波:“你跟常青那边说,欺负人别欺负到我头上。”

    康波把老板的意思转达给常青娱乐总裁的秘书,让对方尽快给回话。

    汽车驶入夜色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康波接到对方电话,常青那边保证,之后会在其他资源上补偿温小姐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开扬声器,对方说的话老板也听到。

    严贺禹在看车外,头也没回,沉声道:“继续查,我倒要看看,是谁的关系想换下温笛就换下。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第二天中午,康助理查到结果,立即给田清璐打电话。

    田清璐正在跟丁宜争执。

    丁宜戴上墨镜,“你找人把温笛换下来,以为能瞒得过?”

    “谁说要瞒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胆子越来越肥,要是被严贺禹知道你这么干,你想过后果没?”

    田清璐没吭声,她发动车子。

    现在她是迫不得已,不想这个时候,严贺禹跟温笛经常碰面,他们是一点即燃。

    她呛丁宜:“我是行使我的权利,又没干违法缺德的事。”

    也许,缺点德,不过该给温笛的补偿,她会加倍给。

    “其他综艺,我再给她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八成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疯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默了默,道:“严贺禹打算跟我解除婚约。”

    丁宜激动不已:“这么好?”

    田清璐:“……”

    心梗。

    “只是有可能,说不定他觉得追不回温笛,就放弃解除婚约。”毕竟,代价很大。而她们田家失去的,将更多。

    不论感情上还是理智上,她都希望他能继续婚约。

    汽车开出没多远,她接到康助理电话。

    康助理问她下午什么时候有空,去京越一趟,说严贺禹今天下午都在办公室,她随时可以过去。

    严贺禹一贯公私分明,去他办公室谈的事,自然是工作。

    田清璐先把丁宜送回她公司,自己驱车前往京越。

    上次见到严贺禹还是他生日那晚,他开车从家里出来,遇到她回家,会车时,她打声招呼。

    之后她出差,等她回来他又去出差,期间她打过几次电话给他,不过都是借着工作借口。

    丁宜问她,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卑微。

    大概,丁宜更想说犯贱两个字,给她留点面子,用了卑微代替。

    汽车拐进京越大厦地库,田清璐熄火,从包里拿出化妆镜,仔细补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补妆的意义,反正严贺禹也不会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康助理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,“严总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问康助理:“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康波说:“严总会跟您聊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点点头,敲门进去。

    严贺禹在看邮件,他头也没抬,只让她坐。

    秘书给她送来一杯咖啡,门关上,只有他鼠标偶尔点击的声音。

    田清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借着咖啡,不时瞥他。

    他穿白衬衫,腕上的手表似乎被平整有质感的袖口压住表盘边沿,他拿杯子喝水时,表盘又全部露出。

    她又注意到,他今天佩戴的袖扣是新的。

    手表也是新款,以前没见他用过。

    严贺禹没开口,表情专注看电脑。

    田清璐知道他沉默是什么意思,今天不是来找她聊工作,等她主动坦白。

    她故作不知:“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严贺禹的视线一直在邮件上,“你自己想清楚,有什么事该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平平淡淡的语气,全是压迫感。

    田清璐喝在嘴里的咖啡瞬间变苦涩,“你知道了?”

    他没吱声,脸色无波澜。

    田清璐下意识解释:“是温笛自己做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:“她以后出席的场合多了去,你是不是该封杀她?”

    田清璐扯一抹笑,“你这是欲加之罪。看来你消息不灵,不知道我又牵了几个节目给瞿培,至于温笛接不接,那不是我能左右。她也不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不喜欢跟人逞口舌,道:“你可以提一个条件,只要我办得到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虽然有心里准备,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,又是另一回事,心里翻江倒海,“你还是决定解除婚约?”

    严贺禹反问:“不然?你来给我找一个,我还能继续婚约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自顾自道:“那你也没必要把所有合作都剥离得那么彻底。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,她没想到他那么狠。

    把近期几个项目让利给他们家后,以前的合作正在一点点剥离,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严贺禹回完邮件,叉掉页面,回她:“你当初去找温笛摊牌时,就该想到,会有这么一天。订婚前,我不止一次提醒你,各玩各的,互不干涉,别想着管我。我也在电话里跟你说过,我害怕让温笛知道。结果你呢?”

    田清璐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她知道当初找温笛的后果。

    可就算能回到那天,她还是会去找温笛。那种情况下,换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控制不了自己,谁还会把后果放心上。

    严贺禹拿过旁边需要签字的公司文件,翻开,“婚也订了,并不符合我预期。订婚后,我有想放放不下的人,而你,连起码的遵守利益联姻的潜规则都做不到。所以,及时止损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抓紧咖啡杯,“不说以后损失的利益,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解除婚约,代价多大。”

    “我乐意买单所有代价,又付得起时,对我来说就不再算什么。最多浪费我一些时间和精力去处理。我说过,我能为利益稍微勉强一下自己,也只是稍微,你还以为订婚了,你就能为所欲为,我拿你无可奈何?什么都得纵容你?”严贺禹跟她聊着,却不耽误工作。

    田清璐暗暗吸口气:“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,你要怎样就得怎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按自己的意思来,难不成按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不甘,“你就算解除婚约,温笛也不会再回头。何必。”

    “她回不回头,是我的事。不影响我跟你。”

    他心意已决,田清璐还是希望他能冷静冷静,如今只有一个办法。

    “之前我家有个项目。”她把项目名告诉他,“很多人看我们订婚后,觉得那个项目有你加持,肯定稳赚,不少资金大量涌入,包括姜昀星家。姜家是以别人公司入股,但幕后操作人还是他们家。你要是现在解除婚约,投资没了价值,他们家的资金,一下撤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顿了下,她说:“可不是十个亿八个亿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签完字,合上文件,看眼手表,晚上还有应酬,他下逐客令:“你回去好好想想,提什么条件。”

    田清璐没想好提什么解除婚约的补偿,内心排斥提,希望跟他能继续履行婚约。

    她起身告辞,不知道她刚才那翻话,他听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他处处为姜昀星考虑,现在只是给姜昀星家一点时间撤出投资,也不损害他的利益,对他来说,只不过是维护姜昀星的常规操作。

    并不为难。

    但凡有其他办法,她也不稀罕利用姜昀星这个借口。

    她对他这个人彻底不抱幻想,但还是得为利益妥协。

    要是他愿意给姜家撤出投资的时间,她跟他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。

    分手前几个月最难熬,过了这段时间,兴许他就没有那么强烈的念头要解除婚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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