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离开严嵇这里后,陆江初又去了一趟琴房。 她哥哥给她选择的管家果然很厉害,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,琴房便焕然一新。 原来满是玻璃碎渣和鲜血的橡木地板,换成了樱桃木;破碎的落地窗已经重新修复;墙上的挂画风格也有所改变,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温馨又自然。 陆江初坐在新安好的落地窗旁边,没有打开琴房的大灯,只点了一盏小蜡烛。 深沉的夜色已经完全覆盖了外面的一切,陆江初看见重重的树影。 在这深沉的黑暗之中,她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。 陆江初身旁的蜡烛亮度刚刚好,只会照亮不过一平方米的区域,把黑夜烫出了一个洞,营造出了一个让陆江初觉得安全的空间。 陆江初拿起了一支笔,她将一个小本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抵着膝盖写字。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不同的线索交织在一起,不同的信息彼此融汇,陆江初需要做一个总结。 之所以选择直接写出来,是因为当思绪繁杂的时候,好好写字,让想法从笔尖流淌出来,对于陆江初而言可以整理内心。 首先,如果只是从表面的意义来看,顾和光的仇的确已经报了。 顾流云让陆江初感到唯一遗憾的就是,他死得太早了,很多东西还根本没有说出来。 当然,陆江初其实也有那么一些觉得,顾流云死得有些太爽快了。 她原本还有很多种方式想要用来对付他,只是可惜了,顾流云太过幸运。 从顾流云那里得到的唯一有用的消息,便是知晓那个人有很多身份。 但是这个消息的价值并不高,毕竟那人拥有可以变脸的技术,陆江初可是亲身体验过的。 当初傅长嶙被绑架,那个绑匪可是直接到了现场,还给陆江初送了花,陆江初那时候都没有认出。 至于陆仙仪,陆江初倒是对她所说的东西有些信任。 这样来看,陆仙仪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多。 两条人命,如此沉重的分量,却只告诉了陆江初这些。 想到这里,陆江初停了笔,微微叹了口气,难免有些沮丧,也有些自责与不满。 每到晚上的时候如果睡不着,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内耗起来,陆江初也不意外。 但是这时,严嵇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:“不要沮丧,没关系的,现在我已经能够感觉到,我们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了。” 陆江初惊讶地抬头,问道:“阿嵇,你不是在休息吗?怎么会来这里?” 在陆江初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,她无意间又使用了曾经对严嵇的称呼。 严嵇对陆江初扬起了一个微笑,他的嘴唇有些苍白,因为刚起床,头发还有些凌乱,这倒是让他多了几分少年气息。 坐到陆江初身旁,严嵇回答道:“我刚才醒后看你不在,猜到你可能会在这里,就过来看一看。” 陆江初也微微笑了笑,她有些想劝严嵇回去休息,但是她知道严嵇的固执,又想到他的身体情况并没有那么差,便放弃了劝他回去的打算。 陆江初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严嵇,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你看吧,这几天就这么点收获。” 严嵇看向陆江初的目光很温柔,这一次他没有继续模仿顾和光了,而是用自己那一贯冷静克制的语气回答:“很多事情我们得往好的方面想。 比如,虽然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,但是我们却在接近那个组织。 虽然没有将顾流云人尽其用,但是我们却给我哥哥报了仇。 只有往好的方面想,很多时候,我们才可能继续坚持下去。” 说完这段话,严嵇突然发现,陆江初竟一直呆呆地盯着他看。 这让严嵇有一些窘迫,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不自然地咳了两声,问道:“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 陆江初摇头:“没有什么东西,我只是有一些意外。” 她并没有说她在为什么感觉到意外,严嵇却猜了出来:“意外于我把顾和光叫做成哥哥了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