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无论您是不是真的严嵇先生,这一点都不会改变。” 呵,这怎么可能? 顾和光就好像听见了,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一样,他有些歇斯底里了,似乎并不能接受他们的“玩笑”。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阵,似乎在嘲讽什么,又似乎在舒缓自己的情绪。 但是在笑声过后,顾和光发现,那些黑洞洞的枪口,竟然一个都没有移开。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,陆江初所说的那些话,竟然全都是真的。 因为过于难以置信,他忍不住质问道:“严嵇是疯子吗?他怎么可能这样做?” 因为已经完全撕破脸了,顾和光此刻也没了顾忌,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隐藏,就这样直接问了出来。 那个护卫队长什么场面没见过,此刻竟还能保持镇定。 他冷静地回答道:“在严总和江初小姐去江城之前,他与江初小姐互相见了家长。 作为给江初小姐求婚的礼物,严总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,将自己名下几乎所有东西,全都转给了江初小姐。 其中就包括我们这支护卫队。” 陆江初在听到护卫队长的话时,心情也有些复杂。 她知道严嵇那时候把那些东西转给她,是因为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。 严嵇从来都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,他只想用那些东西,将陆江初捆下来。 或者说,他连捆住陆江初都不敢妄想,他所希望的,不过是自己能与陆江初多一两分,无法割舍的联系。 很早之前,在恢复记忆以后,陆江初就想把这些东西还给严嵇了。 但那时严嵇总有各种理由回避与拒绝,事情也就拖到了现在。 陆江初并没有想到,那时候严嵇对于联系的渴求,竟然会在今天保住她一条性命。 这世界上一切事情的发生,好像都带着一种命运的必然。 总有一些东西是注定的。 而所有东西,都不过是草灰蛇线,伏脉千里,不过是一饮一啄,自有定数。 无论顾和光愿不愿意相信,他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,这个让他觉得荒谬又可怕的事实。 所有东西都这样一下子就变了个模样,而此刻,一切都处在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。 只不过陆江初他们,已经不是受人宰割的存在了。 他们此刻,占有绝对的主动权。 陆垂云听到顾和光那神经兮兮的笑声,就觉得心烦。 想到就是这么个男人,让他妹妹这么多年都不得安宁,陆垂云心中就泛滥着一股杀人的冲动。 之前因为形势所迫,陆垂云不得不把自己的厌烦与杀意隐藏起来,但是此刻,不用如此了。 他直接开枪,让子弹穿射了顾和光的膝盖。 顾和光剧痛之下站立不稳,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。 这反而加重了他的伤势,但是他却咬牙没有发出一声哀嚎。 他那一双如同野狼般的眸子,死死地锁着陆江初。 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,顾和光问道: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,严嵇在哪里吗?” 陆江初神色微动,似乎被这个问题牵引的心神。 虽然陆江初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,但顾和光还是看出来了。 这让他多了一种掌控感,顾和光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获得了主动权。 而伴随主动权一同到来的,就是话语权。 顾和光眼中尽是轻蔑,因为疼痛剧烈,冷汗打湿了他的额头。 他压抑着自己呼痛的冲动,目光扭曲,声音从牙缝中漏了出来,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凉意:“你以为你想知道,我就可以告诉你吗? 你以为我会和你做交易吗? 当然不可能! 哈哈哈哈,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,我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呢? 我就实话给你说吧,你心爱的严嵇此刻就在这个小岛上,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看着你。 哦不对,他现在没办法看着你了,因为他死了。 我设置了一个定时炸弹,在确保他能够看见我们的婚礼后,就迅速升天。 现在炸弹的时间早过了,你想要救他也来不及了。 嘻嘻嘻,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 要不你给我笑一个,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,严嵇的尸体在哪里。” 顾和光的目光,那样轻挑、那样带着恶念、带着强烈的欲望与贪婪,扫过穿着洁白婚纱的陆江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