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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冰宫——

    有先前云姒的治疗，封疆早就能够行走自如了。

    冰门缓缓打开，有旁人来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封疆扫视了一眼周遭，且知道是封辞带人来过。

    他目光渐渐落在了冰床上的人身上，许久，才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这次出去又瞧见了不少你喜欢的萤火石，给你添置了许多。”封疆打开了盒子，里面的夜明珠散发着白亮的光泽，将这一处冰宫照得恍如白昼一般。

    只是不管他说什么，床榻上的女子都未曾再睁开眼。

    她的生命，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。

    封疆看了她许久，才握住她的手：“我带回来一个女子，若是我娶她，你会不会醒？”

    他声音渐渐低沉下去，轻飘飘的，像是在威胁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湿润的帕子擦拭过顾禾凝的脸，为她慢慢清理着，最后擦拭过她精致的眉眼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，你怎么会生气呢。你这样的人，若是醒着，哪怕是能说话，只怕早就为了我，同我和离，甚至还要亲手为了寻一个正妻来助我。”

    封疆仔细地给妻子擦拭着手心，面上并无神色，声音依旧缓缓淡淡：“你死前一刻，甚至还在地上用血写下后路，让我摒弃同你的情爱往事，再从顾家选一人为妻。你甚至都为我选好人了，你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更加低了，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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