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林警官兜了个圈子,第五次重复同一个问题,“鉴于你有防卫过当的嫌疑,也是出于安全考虑,请提供你……男朋友手机号,或者打电话让他来接你。” 他们也不想为难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,更不想和一问不知的人空耗时间,只是流程如此,不得不走。 容越溪还是那句话:不知道,不清楚,以及我打架很行,不需要特殊保护。 谢澜匆匆进门时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乱糟糟的场景—— 口齿不清的女人,不停哭闹的孩童,面露无奈的警察,蹲在墙角满脸青紫的名嫌疑人,还有椅子上蔫耷耷的青年。 容越溪听到轮椅碾过瓷砖的声音,下意识抬头,见到来人眼睛唰地亮了,两步蹭了过去,声音隐隐透着委屈,“谢澜,你怎么现在才来。” 前世他听谢澜说过一点现实世界的事,类似于游戏规则,现代自有一套约束人类的法则,因此这群穿着制服的话痨打不得也骂不得,他要被烦死了。 把善后工作交给后续跟来的助理,谢澜带着人回了车里,内心那股愈演愈烈的焦躁才堪堪消散。 容越溪好奇地摸了摸空调的出风口,舒服地眯起了眼睛,没骨头似的靠在谢澜身上。不怪他孤陋寡闻,不夜城有老爷车,但比现代轿车落后许多,飞艇又太过先进,以至于这里的一切他都是第一次见。 谢澜视线停留在他干涩的唇瓣上,从小冰箱里拿出备好的矿泉水递了过去,“别喝太急。” 容越溪喉结滚动,控制不住地倒了两大口,想起他的话又逐渐放缓了速度。人类身体的奥妙远不止于此,干渴缓解,随之上涌的竟然是疲惫和困倦。 谢澜扯过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,无论心里如何纠结,身体或灵魂已然背离理智,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接触,未经大脑便自发调整到一个便于倚靠的角度,“……先休息会儿吧。” 容越溪没听出话里的生硬,如往常那般牵起他的手,“我们去哪里呀?” “带你回家”,谢澜发觉指尖略显粗糙的痕迹,眉毛跟着皱了起来,“怎么回事?” “等你的时候顺便摘了几朵花……”,说到一半,容越溪摸向口袋,猛然惊觉他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落在了接待室。 他摸索片刻,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顺利拉开车门转瞬间跑了出去,谢澜来不及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派出所的大门后。 那束花还好好地放在桌上,容越溪单手背于身后,重新上车后才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一圈,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,“重新介绍一下,我叫容越溪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 不是作为魔物的他,而是一名和谢澜一样的人类。 谢澜心中一悸,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,他缓了片刻,蜷着指尖接住这一记直球,将那束花抱进怀里,“……谢谢。” 他想起来警局前规划好的台词,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,心口像打了一个解不开的结,堵得不上不下,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。 谢澜顿了顿,望着那双澄净的眼,鬼使神差地问,“饿不饿,晚上想吃什么?” 容越溪暂时未察觉他的反常,想了想给出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,“想吃你做的饭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