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恶人格的幸福指数又悄无声息跌了一段, 变成负百分之三十。 换言之,此人格黑化中。 这时候讲道理他一定是听不进去的,谢澜握住那只钳在下巴上的手, 微微仰头看向他, 脆弱的咽喉暴露在空气中,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扼断, “将军误会了……” “若将军不愿, 那便罢了。” 半天时间过去,萧明之嘴唇仍是肿的,唇角甚至被眼前这个看似无辜的小狼崽子咬破了, 那点刺痛每时每刻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,十分令人恼火。 他烫到般松开勾着某祸害下巴的手, 恨恨拂袖,坐远了些。 然而他担心的事一个也没发生,谢澜只低头吃饭,既不纠缠、也不巧言辩解,彻底安静下来。玉烛垂泪,朦胧光晕里, 影子自脚下蜿蜒而出, 孤零零蜷在一边。 大燕国力强盛,引四方来朝。南洲岛曾不远万里派遣使者入京, 进献的奇珍异宝中有一只细尾鹂莺, 叫声婉转如天籁,但因缺少同类作伴, 精神很快萎靡下来,被发现时早已不声不响地死在了金丝笼里。 多年前的旧事,让他莫名联想到如今乌澜的处境。 美貌的人, 无论做什么都像画般赏心悦目,萧明之碗里的杏酪忽然没滋没味起来,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抢在他前面夹走最后一块菘卷,表情似讥似讽,“你请人帮忙,都是这个态度?” “将军以为如何?”,半夜吃太多容易积食,谢澜本就饱了,顺势放下筷子,眉眼温润,不见恼意,“第一次求人没有经验,不如将军教教我。” 无论是原主还是他,都习惯于靠自己。 萧明之挑起唇角,掷地有声地甩出三个字,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“取悦我。” 谢澜:…… 这个取悦,它正经吗? 萧明之盯着他,眼神幽暗,夹杂着几分看好戏的味道,显然不是另外一重意思。 谢澜眸中悄然滑过一抹笑意,比起心思细腻的主人格,恶人格心性更简单些,喜恶都摆在脸上。想提高幸福指数,还是要从偏见入手,降低他的防备。 谢澜撑着脸看向他,像某种乖顺无害的小动物,“将军喜欢什么,不妨透露一二,澜也好心中有数。” “自己想”,漱过口,萧明之不紧不慢地站起来,莫名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,心情大好,以至于一时不察,被人扣住了手腕也没生气,“还有事?” 萧明之身高八尺,谢澜与他并肩而立竟几近平齐,只是年纪小,又吃过不少苦,有些瘦削,“将军不住这里吗?” 如果没记错的话,他现在住的是萧明之卧房。 萧明之垂眸望向两人交握的地方,袖摆轻动,最后趋于平静,“我住隔壁院。” 他正欲补上点什么,谢澜却已经松了手,好整以暇的道,“那将军早点休息。” “……”萧明之只当他欲擒故纵,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沉声威胁,“若没能让我满意,你便不许出这院子。” 说完拂袖离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