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恶人格就着谢澜的手抿了两口,逐渐觉得另一个家伙栽在他身上果真是有理由的。常言道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,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对,想不动心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。 幸福指数又开始上下浮动,最终缓缓上涨了一个点。 谢澜重新替他掖好被角,吹灭距离床头最近的几盏灯烛,室内光线霎时昏暗下来,只有最外围的一根蜡烛依旧散发着暖融融的光亮,“早点休息吧。” 褪去伪装,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又重新暴露出来,萧明之觉得还是这样顺眼,他盯了片刻四下忙碌的人,见他似乎没有睡觉的打算,忍不住出声询问,“你睡哪里?” 谢澜放下半截纱帐,理所应当地指了指外间的软塌,“就在外面,将军夜里有事可以喊我。” “这些事以后让下人做就好”,萧明之微微皱眉,随后说出一句让他恨不能咬掉舌头的话,“过来一起。” 谢澜勾起唇角,过分昳丽的面容在月光下像夺人精魄的妖物,“将军不是不喜欢有人伺候吗?” 萧明之分不清他指的是哪一句,眼眸半阖,逃避似的偏头,却不慎牵连到伤口,眉毛皱的更紧了,“让你来你就来。” 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。 “好”,谢澜从善如流,仔细检查过一遍伤口,见没有渗血才脱掉外袍上床,正面朝里,规规矩矩侧躺在外沿。 浅淡的血腥味被百濯香盖了过去,萧明之有些不自在,忍着疼朝里挪了两下,空出的位置大得可以养鱼跑马。 他刚松了口气,谢澜的声音就隔着这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传了过来,“将军还是不要乱动的好,否则为了避免伤口崩裂,我只能帮你固定住了。” 萧明之一点都不想知道帮助的具体方法,老老实实闭上眼睛,片刻后又不服气地睁开,“澜世子跟别人抵足而眠的时候,话也这样多吗?” 谢澜不知道他是如何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,在黑暗中诚实摇头,“没有。” 原主到底是以西戎世子的身份入燕的,再不济也有自己的房间和伺候的人。 萧明之耳尖发烫,恶人格疑心在意也会传染,不然他怎么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,半天没再说话。 身旁那道呼吸渐渐趋于平缓,就在谢澜以为他已经睡熟了的时候,却听他低声问,“为什么要救她?” 谢澜闭着眼,不紧不慢的解释,“为了查明真相,为了挽救一条无辜的性命。” 其实还有一点,他暂时隐瞒了没说。户部是肥差,大部分官职都有油水可捞,这也是苏家不停往里塞人的原因。 今日查到真凶,等同于苏成鹤欠了他们一个人情,对以后的行动百利而无一害。况且从他无故大笑的表现看,很可能猜到了部分内情,碍于什么无法宣之于口,只能咬牙硬忍,和着血吞进肚里。 萧明之顿了顿,想到那枚碍眼的玉佩,开始‘替另一个醋意大发的家伙’鸣不平,“你收了她的玉佩。” 玉佩不比寻常香囊荷包之物,可随意丢弃,更何况这是紫衫少女母亲的遗物,她不肯收回,谢澜只好暂时保管一阵,等下次找机会再还。 他正欲解释,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,把问题抛了回去,“将军也收了我的玉佩。” 萧明之下意识摸向腰间,记起因为要扮做侍卫,那块玉已经收起来了。他蜷了蜷指尖,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“那是你讨好本将军的礼物。” 恶人格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萧明之心底最深的**,主人格压抑的情绪,掩藏的心事,此时都借他的口说了出来,“你喜欢广陵散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