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盛蔷看了应桃会儿,愈发觉得面热。 倒也不全是因为她话中蕴含的意味。 只是——沈言礼怎么就能在客卧里……也放这么多? 明目又张胆,生怕不够似的。 应桃瞧见盛蔷少有的愣怔兼无语到了顶点的模样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“哎呀这有什么啊,我都懂,都懂!” “只不过——”她说着顿顿,继而挑了挑眉,“你俩这柴……未免也烧得太旺了点吧?” 可不是吗。 战-火都连绵到了客卧。 到了此刻,应桃倏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直视这间屋了。 对面好半晌都没吭声。 而后迎着应桃这般打趣的,是盛蔷远程遥控,利落将灯关掉的“啪嗒”声响。 “我好像有点困了,关灯了啊。” 应桃默然两秒,继而觉得好笑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蔷妹,你怎么又转移话题。” 她略扭了两下,戴上眼罩,跟着盛蔷一并躺下来,在黑暗中发出类似舒展开来的喟叹。 “怎么办蔷妹,我现在有点罪恶感。” 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 “我没想到,这儿居然是你们主场之外的副场。” “………” “你是不是又想捂我了?别介啊,我现在已经死死地闭上了钻石般闪亮的眼,绝对不会再窥探你和沈总的秘密基地。” 「秘密基地」这四个指代「床头柜」的大字被应桃咬得格外重。 盛蔷无语凝噎了瞬,“那现在请你闭上眼之外,再小小地闭一下嘴。” “别嘛,我还想和你再说会儿话呢。” 应桃捞着盛蔷的胳膊,愈发觉得关了灯之后的静谧周遭,更能让她安心下来。 她话落,复又开口,“蔷妹你和沈总是不是没吵过架啊?” 盛蔷安静了会儿,半晌才出声,“没有啊,怎么可能没吵过。” “可你们俩的吵,也不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吵吧。” “嗯。”盛蔷没有沉思,干净利落地应了,“他一般都比较让着我。” 虽然有时候沈言礼什么不着调的话都爱往外冒,也格外爱欺负她,但—— 女孩秀翘的乌睫轻轻地颤了颤。 应桃还在感慨,“我是觉得吧,沈言礼是真的,好喜欢好喜欢你啊。” 这两人之间,永远暗暗涌流着她捉不透也说不明的浮动。 以至于有了旁人都踏不进去的结界,泾渭分明。 盛蔷听到此,她转过身来,“你为什么这样觉得?” 有时候自身的体会,其实和外界的感知,在来源方面是两厢悖往的。 所以,她几乎是立刻便被挑起了兴趣。 “各方面都觉得啊,只是我不太能描述得出来。”应桃咂摸了半晌,“不说大学那会儿了,他那么受欢迎还傲得要命,不也就整天往你眼前凑。” 应桃说到此,自觉点到为止,“当然了,现在的沈总依旧勇猛。” 盛蔷原本听得认真,眼下有些没忍住,“能不能好好用词了啊?” “我怎么没好好用词了,蔷妹我发现你真是变了,被你家沈总带坏了吧,我说什么你都能联想到别的方面。” 应桃的语气正经无比,惹得盛蔷不睡也要来挠她。 两个女孩当即滚作一团。 到了最后闹累了,应桃困得不行,嗓音嗡嗡,“要是之后我真的来了南槐这边,我得把京淮的工作辞了,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,然后再去染个头发,奶奶灰就不错。” 盛蔷崴在枕间,听到应桃的话。 某些接连着的过往,好似都有了回档。 --- 应桃这次来南槐,驻留的时间比较长。 几乎和盛蔷窝在一起。 在她最后住的那天晚上,沈言礼回了公寓。 应桃上来打了个招呼,而后对他开展了近乎由上至下的逡巡。 吃饭的时候是这样,他去书房的时候还是这样。 而之后只要他稍稍靠近盛蔷,应桃更是这样。 眼神莫名,欲言又止,摇头晃脑。 待到真的将人送走了以后,沈言礼利落地揪住盛蔷,“你俩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?” 盛蔷几乎被逗笑了,“我们能密谋什么啊?” “那我怎么觉得应桃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?” 当然不对劲了。 那么一床头柜…… 盛蔷拼命地去掰他攥在她腰侧的手,“大概觉得你在她心中的男神形象崩塌了吧。” 沈言礼敛眸睇她,“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奇怪?” 盛蔷本来想让他自己领悟,但沈言礼在这方面向来放得开,肯定没自觉。 她清了清嗓子,稍作提醒,“这次应桃来,和我一起睡在客卧。” “嗯。”沈言礼应下,松开她转而去了客厅里,“这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。” “那可是客卧。” 沈言礼侧目看过来一眼,“客卧怎么了?” “你客卧床头柜……” 沈言礼没应,仍然是保持着先前的姿态,一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的悠闲模样。 盛蔷干脆不说了,“算了,和你也扯不明白。” 她准备越过他,往侧边的走廊里走,结果话音刚落,还没从他身侧穿过,就被利落地攥着拥了过去。 “不太行吧,既然你都提出来了,还是扯明白比较好。”沈言礼不紧不慢的,“你不就是想问我客卧里放的那些?” “可我也要和你说,不止。”年轻的男人凑过来,近乎在她耳畔低语,“除了客卧,还有书房,客厅,浴室……” 他越说越没有个能收住的趋势,盛蔷没忍住呼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。 “羞什么啊。”沈言礼被推开也没恼,眉眼间聚敛着恣扬的笑意,“这里面不就书房没有过。” “………” 是夜。 窗外星明,苍穹几净。 远处车水马龙映入落地窗,霓虹变幻。 初冬的夜晚适合温暖的熨帖,也更适合和恋人相依相偎。 而挑高的跃层高级公寓内。 松软的沙发上独独躺着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。 盛蔷刚洗漱完,缓缓地从里间的那个小浴室迈出来。 沈言礼单手枕着头,自她出来后就这么牢牢地盯住她。 “媳妇儿。” 女孩没应。 “媳妇儿。” 女孩终于有所动作,往厨房迈去。 而终于,在沈言礼喊了第三声的时候,盛蔷在回主卧的时候应声转头。 四目相对的瞬间,沈言礼看着她,“你就不怕我冻着了?” 第(1/3)页